中越邊境的女人們

  韓 喬

    中越邊界綿延１３４７公里，越來越多的越南女性跨過邊界線，到中國經商、旅游。她們改變著自己的生活，也留下了許多故事。

    今年３５歲的阮秋霞住在距離中越邊境友誼關不足２０公里的越南諒山省諒山市。伴隨著中越旅游的興起，阿霞１０年前開始從事中文導游行業。她帶著中國游客走遍了越南大部分景點，也帶著越南游客到過中國的廣西、廣東、北京和上海等地。阿霞說，越南人很喜歡去中國旅游，而且對于越南北方的居民來說，去中國廣西南寧旅游要比去越南南方胡志明市還要便宜，“去南寧可以坐大巴，比去胡志明市還要便宜，去胡志明市要乘飛機”。

    裴氏水在離友誼關最近的越南小鎮同登經營一家賣桂圓、荔枝干的店，那里是中越邊界干貨、水果和小商品的集散地，賣貨的大部分都是女人。阿水說去年她賣了２０００噸到３０００噸各種干貨。阿水會講普通話，而這條街上的大部分越南老板娘只會講同登當地的越南方言，所以她能把桂圓干賣到中國更遠的省份。

    在邊界線的中國一側，誰家娶了越南新娘已經不是什么新鮮事，夫妻兩人往往一同做著跨國生意，日子越過越紅火。見到阿鳳是在中越邊境地區憑祥市蒲寨紅木交易區，她開一輛銀色的小車，車里擺了好多小布偶。阿鳳講著一口典型的憑祥普通話，和中國丈夫在蒲寨經營一家紅木工藝品店。提起自己的媳婦阿鳳，小劉贊不絕口：“越南女孩子能干，能吃苦，又聰明。”

    阿鳳對中越女孩子的點評讓人印象頗深。阿鳳說：“越南女人喜歡賺錢，中國女人喜歡花錢。中國女孩見面就說，最近買了什么東西，最近去了哪里吃飯，哪里逛街。越南女孩子見面就問，最近做什么呢，什么賺錢？”